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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第1/2页)

我曾做过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的自己坐在公交车上,公交车上静悄悄的,一个人没有,司机也不去所踪,车外是一片的模糊,于是我知道是黑夜,道路两旁树长得高高的,盖过了公交车顶,所以公交车顶消失了,给了我完整的夜,我所见之处只有一个接着一个的树冠,我在密密麻麻的树叶里穿梭,看着他们用一种黑暗掩盖着另一种黑暗。
  
  怀里抱着一把玫瑰,花枝变成了枯灰色,花叶上的经脉也被淡淡的黄色侵蚀,破败如跳着舞的美人挑逗着坚持的花苞,纵然低头,枯色也从底部漫起,也仅只是低着头,不肯抛弃早已干枯的花朵,而拖着它们的茎叶也早已被细细的霉菌亲吻,如此美丽的景象如何比不上盛开的玫瑰。
  
  我是从中间开始破裂的,我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应该是灵魂,不然找不到其他的词语进行赘述,慢慢地破体而出,在公交车顶轻轻摆着小腿,凝视着我身体裂开的漆黑,在注视中,一个接一个自己排着队抱着玫瑰走了出来,他们各有各的表情与面具,手里的也是无一例外的破败,嬉笑和号哭和谐地从漆黑中协奏,我来回寻找,只有自己,我看着他们抱着玫瑰举行着一场小型的舞会,然后戴上各自的面具又回到我的身体里,随着身体合二为一,这里静得听不到声音,刚才的踢踏声和车位上的玫瑰花瓣细碎得像是夜空中的流星,我只得回到身体里,苏醒。
  
  整理好了昨夜里的梦境,我也开始思考去处。我不能去老怪人的房子里,我是有钥匙没错,可是那里被封禁了,没人说是被谁封禁的,大家只是都不进去,每当路过门口也只是匆匆走过不做停留,很难能不说是被封禁了;玲尔的房子里也是不能去的,因为我不能非亲非故地占人家便宜的;回家?也可以,可是又有什么理由回去呢?
  
  来回抉择了以后我决定去后山,走出我以前退缩的那些步伐,我想只要到另外一个地方,我就能开启另一个阶段,从另外一个环境里找到一个新的自己。
  
  收拾好了我要带走的东西,有雨伞,我也在角落里找到一双雨鞋,起码不用光着脚了,一切都是好的,我安慰我自己,想尽可能地在风箱里给自己和雨伞先生些许勇气。出门带起了一些雨水,打在手臂上,混着太阳光的折射,我看到了温暖幸运与不甘,像极了以前的那个雨夜。
  
  雨夜里有三种人这件事是我在台风的雨天认识到的,恰好的台风天不夹杂雷电,风刚好是让人感受自然力量却不至于踉跄的地步,这样的雨夜里往往有三种人在寻找。
  
  我看着阳台外的树枝正在摇晃起舞,跟着风舞动的雨水好像打进我眼眶里一般的杂乱,我感受到召唤,在黑夜里、风里、雨里,我感受到一种力量的召唤,召唤我到雨里去,召唤我到风里去,召唤我到黑夜里去,我知道了什么似的,穿好短袖与短裤,清了清鞋上的灰,竟不可抑制地从嘴角上鱼跃出了快乐的角度,我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想在台风天里挑衅自然,为什么会如此的开心呢?
  
  楼下归来的人们收起伞来,眼角里都是劫后余生的幸运,我越看越是觉得兴奋,为自己将投身于风暴中的兴奋,大概是因为无人得知,我才会开心,没人能够理解这么疯狂的行为,但是我就是想跑着,跑到风里去。
  
  雨水是不讲感情的,劈头盖脸地给我一顿交响乐,心脏也是不甘地给予回礼,我开始顺着道路跑着,我清楚地感受到台风里的一切,从脚下第一步就湿透的道路开始,雨水给予我冷冷的拥抱,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情感,尽管袜子紧紧地跟鞋贴在一起,顺着呼吸一次又一次趟出水浪,我一定是风暴里最为优雅的演员,我甚至看得到自己掀起的水花连接成了一个裙摆,直接将我的短裤打入到雨中,腰间都是冰冷的雨,手上的寒毛宣布着屈服,对着这个雨夜的屈服,顺着雨水一串又一串地接客,像极了青楼女子一般任意起舞,接待着一批又一批的雨客。胸前是最为致命的,雨点不留余力地想把我打回去,甚至有了些许痛感,丝毫不能影响的是我的视界,窄得像是瞎了一样,只能分辨出脚下的地砖同吹飞到路边的树枝,它们都被风折断了,惹人怜地睡在路边,我自是来不及心疼的,我要向前跑,跑到哪里?为什么跑?我都不知道,但是我不会等待在雨夜里,我一定是要向前跑的,我是不会等待的。
  
  记不清跑了多久,总之是遇到了一个凉亭,原先挤满了跳舞的老奶奶,又或是一两对谈情说爱的小年轻,我特别喜欢这个凉亭,但是我不能让自己跟他们在一起拥有,我找到了召唤我的地方,它空荡荡的,地砖早已被雨水洗净,跟着路灯的光流出的好像不是雨水,是一缕又一缕欢迎我的温柔,我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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