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七十七章 香
第两千零七十七章 香 (第2/2页)“看来,这才是我真正要找的地方。”
梁言抬头看向前方,只见一座巨大的宫殿伫立在道路尽头。
宫殿富丽堂皇,整体呈现金红两色,有的地方金光耀眼,有的地方赤红如火,看上去霸气飞扬,与整座仙城的建筑风格完全不同。
还未靠近,就听里面传来一阵仙乐,飘渺动听,空灵神圣,仿佛在迎接他一般。
“九重云中仙乐鸣第三句谶言就应在此处了。”
梁言心中激动,忍不住加快了脚步,沿着长长的阶梯一路向上,很快便进入了宫殿内部。
这一路畅通无阻,到了里面,发现居然是一个空空荡荡的大殿。
这大殿足足有千丈见方,地砖、屋顶、墙壁都由金红两色组成,正中间伫立着两座雕像。
左边雕像是个女子,容颜绝美,英气逼人,在她身旁还有一座石碑,上书:“锦衣白袍凤乘天,踏雪雄姿缚苍龙,玉瓶生出玄妙种,昆吾射下九重云!”
这人、这诗,梁言都曾见过,正是当年威震天下的西王母。
至于右边那座雕像却是个青衣书生,看他面如冠玉,双瞳剪水,眉似墨画一身玄衣更衬得身姿修长,再加上嘴角那一抹温和的笑意,仿如春日暖阳,令人目眩神迷。
这两座雕像,女的英姿勃发,男的温润儒雅,当真是绝配!
“这这难道是?”
梁言看着男子的雕像,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
虽然样貌大相径庭,但他确确实实从这座雕像上感觉到了傅尘的气息!
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当年的傅尘!
“前辈啊前辈,没想到你居然不是夸口。”
梁言瞪大了眼睛,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打量眼前的雕像。
他实在难以把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和仙城外面那个猥琐邋遢的老者联系到一起,除了气息以外,两者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如果这是曾经的傅尘,那他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梁言思绪转动,他能够想到的唯一解释,就是傅尘传功给西王母之后,自身受到了极大的损伤,所以才改变了相貌。
当然,傅尘本身也不拘泥这些,一直以本相示人。
“这么看来,前辈当年和西王母倒也般配不过要和令狐城主相比的话,我个人感觉还是差了点。”梁言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唉,想这些做什么。”
梁言摇了摇头,有些自嘲的笑了。
他来这里的目的是寻找凤血,但现在环顾四周,却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凤血呢?”
正思忖间,忽然听见一声清脆的嘶鸣。
梁言立刻警觉起来,神识全部放出,却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
没过多久,又是一声清脆的鸣叫。
这次梁言隐约有些感应,目光“刷”的一下,看向了面前的雕像。
“在雕像里面!”
念头刚刚闪过,西王母的雕像就炸开了。
一团红影从碎屑中飞出,在半空中化为一只火凤,双翅展开,每一根羽毛都闪烁着灼灼的光华,宛如烈阳腾空,桀骜不可一世!
“镇狱火凤!”
梁言双眼微眯,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强横气息,那是一种孤傲,一种藐视天下的自信!
不过,这股威压后继乏力,因为眼前并非真实存在的“镇狱火凤”,而是由精血催生出的幻影。
透过虚幻的身影,梁言能够看见火凤的胸口有一滴精血在流淌。
那就是他此行的目的!
与此同时,梁言体内“不死天龙”的精血也开始躁动起来,似乎找到了宿敌对手,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昂!”
镇狱火凤的目光死死盯着梁言,仿佛透过了他的身体,看到了他体内的天龙精血。
仇敌相见,分外眼红!
下一刻,镇狱火凤张开双翅猛地一扇,向梁言所在的位置疾驰而来。
这一瞬间,整座宫殿的时间和空间仿佛都静止了,梁言被莫名的力量禁锢在原地,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如骄阳一般的火凤扑向了自己的胸口。
很快,他就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剧痛。
“唔”
梁言闷哼一声,低头看去,发现镇狱火凤已经将自己穿胸而过!
胸口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血洞,身体各处还有密密麻麻的裂痕,他就仿佛一座雕像,被人用铁锤猛地锤了一下,各处都开始碎裂!
砰!
一声脆响传来,梁言的身体四分五裂,好似瓷器被人打碎,化成了数以万计的碎片。
这些碎片随风消散,最终变作尘埃,彻底消失在这个世间.
宫殿又恢复了往昔的寂静。
但镇狱火凤并没有消失,而是停在原地,目光盯着梁言死亡的位置,似乎有一丝迷茫。
这样诡异的景象持续了一刻钟左右。
一刻钟后,宫殿内部忽然响起“噗通、噗通”的声音,仿佛心脏在跳动。
镇狱火凤的眼神立刻变得警觉起来,张开双翅嘶吼一声,目光死死盯着某处虚空。
片刻之后,虚空中出现了一滴精血,精血翻滚不定,从中生出发丝、五官、双手、双脚.
也就一转眼的功夫,梁言重新出现在大殿之中。
“这就是镇狱火凤吗.攻伐之力果然强悍,即便是一滴精血也有如此威力!”
梁言深吸一口气,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同时,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死天龙和镇狱火凤是死敌,两者只要见面就一定会爆发恶战,而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这是发自本能的敌意!
“看来,想要融合龙凤之血,并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情。”
梁言暗暗感慨了一声,但眼中却没有退缩之意。
他站直了身体,面对气势汹汹的镇狱火凤,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来吧,你可以杀我十次百次,但只要被我找到机会,一定将你收入体内!”
“昂!”
镇狱火凤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发出一声嘶吼,张开双翅,再度向梁言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