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六章 疑团
第一千九百五十六章 疑团 (第2/2页)但毕竟没见到她脱险,凡事都有例外,如果再等片刻还见不到她的话,梁言就要考虑折返无生谷了。
就在他暗暗思忖之时,远处天边,虚空忽的震荡,随后裂开一条空间裂缝。
一条雪白的毛虫从中飞出,初始只有三寸来长,随后迅速变大,凌空飞来。
看见吞天虫,梁言心中一喜,知道无心已经脱困。果不其然,那虫子在山顶落下,随后张开大嘴,把无心、栗小松、老金等人全都吐了出来。
梁言看见栗小松又变回一只白色狸猫,耷拉着眼皮,被无心抱在怀里,看起来萎靡不振。
“小松这是怎么了?”
“丫头受了重伤。”无心叹了口气道:“毕竟要阻挡四十多位身怀异术的化劫境修士,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倘若没有你的万妖幡,他们四个恐怕都要死在这里。”说完,无心把栗小松交给了梁言,同时也把万妖幡递了过来。
梁言收了万妖幡,又仔细检查了栗小松体内的伤势,不由得眉头微皱。
“好诡异的术法,这应该是巫族的上古巫术。”
“不错。”无心点了点头道:“我也检查过她的伤势了,这术法诡异,各种封印在体内盘根错节,我不敢轻易替她疗伤,只能交给你了。”
“嗯........”梁言面露沉吟之色,上古巫术的确诡异,好在自己研习了《神农帝经》,知道一些破解之法。
神农拓为
“医圣”,曾经尝百草救世人,《神农帝经》是功法与医术的结合体,虽然没有专门针对巫术的篇章,但也有类似的解法。
梁言按照自己的理解,给栗小松服下几枚丹药,尝试性地为她疗伤。过了一会儿,栗小松忽然剧烈咳嗽,从嘴里吐出几口黑血来。
虽然还是在昏迷状态,但脸色已经有所红润,气息也通畅了不少,看起来效果不错。
“伤势已经压制住了,不过这巫术盘根错节,不能以外力强行拔除,接下来必须依靠小松自己的力量了。”梁言沉吟道。
无心听后,笑道:“只要能压制住伤势,不让恶化就好,以她的实力,用不了多久就能苏醒。”
“嗯。”梁言点了点头,目光又看向老金等人。这次当真是一场恶战,不只自己受了重伤,栗小松、老金、红乌、赵寻真,这些跟随自己的人也全被打伤,好在另外三人不如栗小松的伤势那么严重,休养几日就能康复了。
“辛苦你们了,都回来养伤吧。”梁言给三人都分发了丹药,随后把他们收到葫芦里面。
刚做完这一切,无心就走了过来,面露关切之色,问道:“你现在怎么样?伤势要不要紧?”在魔女的印象中,梁言伤得如此严重的次数屈指可数,真要算的话就是当年在弈星阁被三个宗门老祖围攻那次,还有就是千机魔塔中被洛情所伤。
“无碍,区区小伤,奈我不得。”梁言摇了摇头。他有
“不死天龙”的精血在身,虽然被青云魔尊的饕餮真身打中,也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如初。
相比于伤势,他现在更加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情。
“实不相瞒,在出发之前,我的天人感应发动,预示着第六难即将到来。原本以为就是这些异族,可没想到一场大战之后,我还是没有感应到突破的征兆。”听了梁言的传音,无心面露惊讶之色。
“你的第六难居然来了?”她回想刚才的战斗,眉头微蹙道:“刚才的确是一场恶战,若非我们事先谋划得当,异族之中又起了内讧,恐怕无法全身而退。可就是如此险恶的一战,居然还没有渡过你的第六难?”
“嗯,我感觉这第六难和以往不同,或许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因果!”
“因果?”无心有些惊讶,摇了摇头道:“因果之说起源于你们人族,我们魔族讲究力量为尊,弱肉强食,却不信什么因果。”
“天道守恒,冥冥中有所牵连.......”梁言叹了口气,接着道:“我的天人感应中预示了一个和第六难有关的人,那就是南幽月。”
“她?”无心大感意外,但马上就反应过来,嫣然一笑道:“搞了半天,原来是你的红颜知己啊,也难怪!那娇滴滴的儒门仙子谁不爱啊?就是我见了都动心。要不要我去把她找来,做一对好姐妹,让你左拥右抱啊?”她说这话,脸上半点怒意都不见,燕语莺声,眼角眉梢尽是春色,仿佛真要让梁言享那齐人之福。
但梁言却知道这魔女的性子。越是心中有气,越是笑得花枝招展。若不是看自己身上有伤,估计一记真魔刀已经迎面劈来了。
“说正事!”梁言表现得很严肃。他看了无心一眼,缓缓道:“当初玄天关一战,我被圣人所伤,若非南幽月主动献出心头血,就没有现在的我。所以,这一场因果在那时候就已经结下,我固然知道她喜欢我,但却没有接受这份情谊,导致因果更盛,我猜第六难正是由此而生。”无心听后,脸上的调笑之色渐渐消失,点了点头,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她当然知道两人之间清清白白,只是喜欢说些话捉弄梁言罢了,而且魔女分得清轻重,知道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找到第六难的线索以及破解之法才是最重要的!
梁言又道:“正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的第六难和南幽月有关,所以当听说她被异族抓走的时候,我猜第六难应该会应在这些异族的身上。可是在无生谷内却没有见到南幽月的身影,或许这就是我没有渡过第六难的原因吧?”
“嗯.........”无心点了点头,沉吟道:“那人不是拿出了你送给南幽月的信物吗?如果南幽月没有被异族抓走,那他们怎么会有那根竹笛?”
“这就是奇怪之处了,我也想不明白。”梁言皱眉道。无心稍稍思忖了片刻,目光飘向不远处,那些在山顶盘膝打坐的南玄修士,忽的笑道:“或许,你该问问唐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