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魔宗血案
第九章 魔宗血案 (第2/2页)老者依旧眯着眼睛,不知心中作何想法,悠悠道:“这位小友似乎对你们情有独钟,还不快与他玩玩?”
四人看向林任,眼中充满恶毒,拿出武器应敌,为首两人使剑,直取林任,另外两人则是弹琴鼓瑟,并不冒进。
林任侧身避开,双掌乘势拍向两个弟子后背,两人当即使一招吕祖背剑挡开掌击,转身欲要还击,却见林任划个剑圈,展开混元剑法,两只青蛾裹挟着剑气直指二人咽喉,两人慌忙避让,林任施展风雷天禹诀欺身至其中一人身前,一剑刺去想要速战速决,忽听得耳后“叮”的一声琴响,一道真气将林任的剑弹开,剑尖划开了那人的衣领,胸膛汩汩冒血,那名弟子顾不得伤势,与另一使剑弟子继续合攻林任,林任刚要反击,耳边传来琴瑟之声,只觉五脏翻腾,真气运行不畅,两名剑士抓住时机横劈林任,林任凌空翻身躲开,催动功法,向鼓奏乐器之人逼去,那两人似乎早有预料,一击便走,林任若是追击则另外两名弟子便会从后偷袭。
林任知道最危险的不是这四人而是那老者,故留了三分力以防不测。那老者在旁掠阵不能撤战,林任一时难以取胜,进退两难。
林任边打边退,正欲施展遁术,那西门长老突然出手,以手为刀直向林任头顶砸下,林任不敢硬接,使出混元剑法崩剑式中的残星问月,依仗身法灵活挑剑刺向老者手腕,巧妙迅捷,观者无不暗暗喝彩。老者直接从林任头顶翻转,绕至林任背后,一脚后蹬在林任背心,林任吃痛,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借势转身横劈,一招大江横流拉开身距。
那西门老者依旧一脸笑容,道:“小友,看你修行不易,老夫可留你一条全尸。”
不等说完一掌劈去,林任不及躲闪,只好把剑往胸前横挡,那老者一手抓住剑身,往回抽夺,又一掌将林任打倒飞出去数丈。但见他握住青蛾剑刃,用手一抹,青蛾剑灵气尽消,立时变为一块凡铁,两手用力一撅,只听“铛啷”一声,剑被折断为数截。
林任挨了一脚,后背出现一道黑印恍动,手脚逐渐僵硬不能动,但是丝毫不惧,愤然道:“你们这些邪魔歪道,残害无辜凡人,根本不配做修士,害我师尊,灭我师门,我林任生不能啖尔之肉,死亦当追汝之魂。”
西门老者不屑冷笑,一掌劈去,忽地一个女声响起:“不愧是鬼王宗的长老,西门泛,几年不见修为又精进不少呀,居然能将一个筑基小辈打成这样。”
那西门泛闻声脸色骤变,满脸惊惧,旋即摇身一变,化作一股黑烟冲天而去。还未飞出三尺远,一点寒芒钉在黑烟头顶,把西门泛打落在地。
两个人影从空中缓缓降落,说话的是一位老妇人,看面貌年逾花甲,身材不高却显富贵,衣装华丽,仪表堂堂,威仪凛凛,举止矜庄,手里拿着一把长剑,一双眼睛奕奕如电,颇有威严之气。身边跟着一个年轻女子,碧玉年华,一身红缎劲装,眉如青山耸翠,目似秋水凝寒,面靥如花蕊,小嘴若熟樱,一颦一笑,百媚俱生,真乃人间尤物。
那老妇人继续说道:“西门泛,你染指我瑶宫弟子,还不以死谢罪更待何时。”
西门泛急欲挣扎起身,那老妇人释放出威压,顷刻间天地变色,山林震动,树木东倒西歪,山石簌簌发抖,几个鬼王宗弟子当场爆体而亡,西门泛则被迫压在地,手脚趴伏五体投地,身下地面陷下寸许深,艰难说道:“这就是归元境的修士吗,与阳神境果然是天壤之别。”
那红衣女子走上前,道:“今日便用你的狗头祭奠我师姐在天之灵。”说罢,右手一甩,手中出现一把长剑,剑格处刻着“流风”二字,一剑劈下,那西门泛霎时身首异处。
老妇人看到这一幕古井无波,又看向林任,林任若感长瀑灌体,被人洞穿内外。
只听那老妇人道:“原来是‘风尘三客’中林风小友的后人,倒与老身有些渊源。”
转念暗思:珺瑶便是被这小友的父亲所救,我此番冒然出手挑起了二人因果,恐怕日后会耽误珺瑶修行,将来如何能继承我的衣钵成为瑶宫之主?该等鬼王宗把他除掉再行出手的……
原来这老太太便是中元大陆北部最强的隐世宗门——瑶宫的宫主柳冰尘,来到南州只为替自己的关门弟子报仇。瑶宫历来的规矩便是宫主只收两个亲传弟子,将来一个作为新宫主,一个则为瑶宫的传功长老,调教其他门下弟子,而老宫主便可出门云游,寻求飞升机遇。那西门泛为求突破,胆大包天,竟将瑶宫大弟子柳璧琳诱骗囚禁,当作炉鼎双修,最后残害至死,柳冰尘知晓后悲愤填膺,四处探听鬼王宗行踪追杀至此。
柳冰尘正想着如何解决二人的因果,那红衣女孩上前朝林任问道:“见过公子,我叫柳珺瑶,未请教尊姓大名?”
林任观她吐气如兰,温婉率真,不由得沉醉其中,全然忘却了刚刚令自己震惊可怖的画面,痴痴道:“我叫林任。”
少女低声重复了一遍:“林任,林任…他便是林恩公的后人么。”禁不住又看向林任,想起他刚刚对战鬼王宗的场景,低声呢喃道:“他也称得是一个好儿郎,与我正是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