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九宫八卦一时对手 地绝手梅花败路氏
57 九宫八卦一时对手 地绝手梅花败路氏 (第1/2页)第二阵,九宫对八卦,两家争竞,那中宫变数乃是关键,且看路溢路百折,如何抵挡施为?”龚十八道:“哥哥与地绝交手,感觉如何?”慕容飞道:“深不可测。”许坚道:“如此看来,鹿角庄胜定?”韩湘道:“却不然,路桓正明知陆枬厉害,还不出手,却让这路溢出头,恐怕早有谋算。”那厢官应子正撺掇莽和尚,“你我二人可看地绝手功夫,如有机缘,可有一会。”
两阵对圆,因路氏要破阵,得了先手,那路溢率八人昂首进阵,铁镜侠掣出一面八棱铁镜,古柳侠掌中金骨杖一横,封住去路,正是八卦困九宫之势。其时天交正阴,地势陷坤,海上那风愈发急促,一大片水滴打来,透阵而出,天地之变就在眼前,两大家族却抛却生死,只争一论。路溢路百折再不迟疑,大喝道:“动手。”两阵同时转动,那八卦阵前后晃动,稳稳困住核心,内里九宫阵幻化吞吐,九人功力连接,无懈可击。正纠缠间,那陆檀和陆枬忽见路溢独向前来,不及多想,各出一掌,要破了九宫阵眼,那路溢不慌不忙,手中一动,亮出一对护手双钩,竟要独斗二人。圈外人都看得真切,暗道可惜,这路溢武功再高,如何是鹿角庄双侠对手,何况地绝手在此,这一掌还不打得扁扁。说时迟那时快,陆檀见九宫阵中宫突出,又见自己兄弟联手,心中大喜,虽见路溢动了兵刃,却是不慌,双掌一晃,敌住双钩,料想陆枬一击还不将此人生擒,哪知路溢路百折突的放手,舍了双钩,也就舍了陆檀,双袖一挥,无数水点激射而出,原来那风带雨,却被他收在袖中少许,这一挥,水点急打,又快又密,陆枬单掌按下,忽见他舍了兵器,又见水点打来,不敢大意,深恐有诈,另一手一个圈转,竟将水点挡住,都打在衣袖之上,陆檀卸了对手兵器,刚要进击,左右风声,两人扑上,竟是路氏六人对住本家六人,缠住恶斗,两人绊住他,路溢双拳自袖中伸出,各出二指,戟指直打陆枬前心,陆枬心道:“原来是剑法。”单臂一动,劲力圈转,竟单手将路溢双臂绞住,另一手空中一弹,啪,一声轻响,一个水滴正印在路溢额头,正是方才收取的雨水。路溢头晕目眩,总算臂膀结实,未被绞断,急扯双臂,哪知此刻天空一道霹雳,地上轰隆一声,众人立时散开,两阵都破,那霹雳正劈在刚才铁槛车上,花火四溅,立时伤了几个伴当。双方人各自后退,这边鹿角庄各个面色苍白,刚才一阵急攻,耗费心力不少,那厢更惨,各个带伤,路溢还被拿住,正锁在当地,陆檀正要开口,忽见陆枬身形晃动,突的抖了起来,路百折趁机收了臂膀,双拳连环,都是剑势,原以为能得手,却见陆枬闭住双目,单手挥动,竟将自己数十拳尽数挡住,身形却向后退去,刚出圈外,伏地不起。陆檀大惊,与众兄弟都上前看护。
路百折也是返身便走,此时雨还未落,路桓正高声道:“老寿星,阵法都破,但陆枬败了,还不认输?”慕容飞叫道:“敬你是前辈,如何浑水摸鱼?”那边任老六喝道:“你等惯会抵赖,明明陆枬受不得小臂圣拳力,此时倒了,如何不败?”曹骏笑道:“路老英雄,是要欺我等未识向不灭毒药否?”路桓正心中一跳,暗道不好,面上却道:“此话怎讲?”曹骏道:“你能叫路溢出来,便算你胜了。”“这,,,”“如我所料不差,这小臂圣袖了毒王之药,收雨水化开,欲伤鹿角庄侠客,哪知被地绝手荡开,那时陆枬先生只须一掌,便能毙了路溢,却好心放他一手,只用水滴打在他脸上,却不料那水正是毒药水,故而此时中毒。我料路溢袖了毒药很久,就算有解药,此刻也吃不过药力,是去后面解毒吗?”路桓正见说破海底眼,笑道:“既如此,就做和论,另有一比,如何?”许坚叫道:“老怪物,不要脸,用毒算什么英雄?”路桓正只做耳聋。陆瑾道:“天时不在,且罢斗,还望破风剑客赐下解药。”“真不曾有。”陆瑾拂袖而去。众人各散,鹿角庄紧闭门户,路桓正却率人去了高处扎营。其时海风横扫,骤雨急至,天色晦暗,铅云压顶,天地间电闪不断,雷声隆隆。
却说鹿角庄内,屋舍之中,陆枬仰卧,昏迷不醒,右手中指指甲黢黑,那黑慢慢向手指、手掌而来。众人无法,都不知是何等药物,如此厉害?张果道:“待我去探营取药。”“不可,金太保在彼,无人能近。”官应子跳起就要走,被莽和尚一把按下,嗵得一声,地下石板都碎裂。慕容飞道:“都不要去。且听老寿星安排。”陆瑾缓缓道:“如所料不差,这是‘断识’,我鹿角庄的药难以根除。”正说话间,外面有人奔入道:“各位老爷,有两位姑娘求见绝手。”陆檀连忙接了出去,少顷,进了厅内,待两女卸了蓑衣斗笠幕离围氅,众人都觉眼前一亮,这两女风姿绝代,婀娜标致,目蕴秋水,眉黛青山,其一人圆脸,甜如仙杏,另一人尖脸,艳赛桃李。有人识得,却正是天下十美之王静砚、袁宝珠二女,亦是剑怪顾鸿法弟子。和社群雄上前见礼,袁宝珠也不客套,道:“天仙子听闻金太保助拳内黄路家,便有防备,此时让我等送来丹药解毒,却是赛元化道长留下的。”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当下两人每人将出一个小小玉匣,各取出一粒丹药,一黑一白,王静砚道:“还要用鹿角庄‘鹿神草’和‘火焰丹’催发药力。”陆檀忙让人取出,四药一合,化作一碗,又蒸又灼,方才服下,当真神妙,夜晚方过,地绝手便醒转过来,黑气退尽,只是筋骨酸软,功力须得慢慢恢复,心中暗恨毒王。
雨过天晴,众人草甸说话,路桓正望见对面阵中,无陆枬身影,面带喜色,高声道:“陆瑾,陆老神仙,我不迫你,昨日三阵,已做和论,今日便诀雌雄,老夫亲自下场做过,念你年事已高,选个得力的来。”曹骏道:“原来九宫就是要伤地绝手。”“这老儿无胜绝手的把握。”“正是。”韩湘上前道:“破风剑客,你是成名人物,如何惫赖如此?”路桓正不语,早有六合神手跳出,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来乱语?”两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拳来脚往,不过二十余回合,咔啦一声,两人倒了一个,却是任六爷被韩湘并指点在肋上,刺断肋骨,跌倒在地,幸而韩湘并未追杀。那六合神手道:“你这是剑法,且再计较。”被人扶了回去,早有人出头,正是那天南海公子,抱拳道:“在下乃是天南野人海卫春,今日恰逢其会,非为路家出头,但愿罢斗,且坐下一叙。”莽和尚怒道:“说来说去,还是一般,你既有话说,想来功夫不差,且随洒家走上几招,胜了佛爷,尽有人听你聒噪。”那海公子貌似文雅,单手一摆道:“不可乱斗。我等都来助拳,赢了没半分好处,只为公论,输了一身伤损,和尚多要思考。”“却也不必。”说罢,背了外袍,穿挂精钢念珠,紧扎利落,跳将上去,海公子早有预料,不慌不忙,掣去一只透骨撅,一尺多长,用兵器迎击和尚。莽和尚武功大开大合,双拳挂定风声,横打直削,劈挂砸捣,双臂铁棍一般,海公子兵器竟不敢与和尚手臂相交,只一味施展小巧功夫缠斗,和尚见他只是游斗,心下忿怒,双臂一抡,一路狂风骤雨一般的拳头,哪知那海卫春颇有本事,竟一一拆解,曹骏道:“这人的武功恰似来克制莽和尚的?”“不错,找的好对手。”话音未落,和尚金刚韦陀杵出手,单臂一晃到了海公子前胸,那海公子铁钎一挑,要断和尚手筋,哪料和尚不躲不闪,手臂忽的一长,立时将海公子打飞出去,一路泼洒鲜血,不要钱也似,但见和尚手腕一道白印,正是金刚护体。正要再斗,早有人飞身到了场中,正是金太保。闪电神拳双臂一伸道:“且住。听我一言。”众人都退了开去,曹骏对慕容飞道:“且听金大哥如何说?”
金海金太保镇住众人,道:“此番内黄路氏和东海陆氏争竞,我等事外之人,现既然来了,便说上一句。前几日,三阵赌斗,有目共睹。破风剑客并未占便宜,鹿角庄也未落下风,此时,路桓正路老前辈只要斗一场,请鹿角庄派人应战则可。其余外人不便相斗,鹿角庄如无人应战,朋友代上亦可,路老剑客只是一人。”众人聚合商议,陆瑾道:“我耗费这百年功力斗他一斗。”陆檀道:“不可,老寿星在,鹿角庄不灭,如何让您老出手,要我等后辈何用?”几个老头都争要上场,陆檀道:“你等可有必胜把握?”几人默声不语,慕容飞道:“我虽是客,但地绝对我有旧,愿试一剑,当有五分把握。”曹骏也要出手,正此间,后面有人道:“不可,此为我东海陆氏家事,诸侠来料阵就是情分,如何能有损伤?”众人看时,但见地绝手缓步而出,看身形步法,不像有伤在身。陆檀迎上道:“二弟所言虽不差,但你余毒未清,不可擅动。”众人都劝,陆枬笑道:“无妨,初时我也无胜他把握,但见他设计用毒丸伤我,便知他亦是难做。我胜他有三可,一来天气晴朗,无风无雨,他破风拳少了天威,若是昨日他得了天时,恐怕要无敌了。二来我等守家为土,占地利多亦,三来我观对面众人并不热心他路氏,恐另有所图,他便失了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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