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故人故事 第173章 居内之谈
第三卷 故人故事 第173章 居内之谈 (第1/2页)杨含韵走回净月庵静心居,发现陆正毅已经不在这里了,定莲师太依然端坐在云床上。
见之,杨含韵不禁一讶,道:“定莲师太,正毅怎么不在这里了?”
“他离开静心居了。”
“什么?刚才正毅不是要跟你谈论事件吗?怎么如此快就走了?也不等等我。予明明说过送师弟和清幽妹妹去桃花林就回来,相公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哦!定莲师太,是不是天龙门出了急事让相公赶紧回去啊?”
定莲师太手轮念珠,淡淡一笑,虽然不语,但是似乎默认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回去天龙门了,看看到底出了什么急事?”
说完,紫袖一甩,杨含韵便要走,定莲师太急忙起身叫住了她。
“咦!师姑你叫住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吗?”
“唉!这么多年来,含韵你急躁的性子并没有多大改变啊!”
“呃!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想要彻底地改变性子谈何容易?好了,不说这个了,有事便请说吧!”
“是这样的……”
“师傅,烈日茶来了。”
还不等定莲师太把话给说完,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只见有一个中年女尼手拿托盘走了进来,盘上有两杯热香腾腾的烈日茶。
杨含韵见之,咯咯笑道:“如今不是阿莲送茶来了,肯定是因为那丫头刚才将茶误淋师弟之事让师姑你害怕了,不敢再让她端烈日茶了,如果阿莲不小心将这烈日茶误淋师姑你就糟了,呵呵。”
定莲师太白了她一眼,笑骂道:“含韵,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说笑。”
“咭!我说的可是真心话,难道汝就不怕被阿莲那个毛手毛脚的丫头给误淋……”
“刚才阿莲所犯的错误实在是太大了,我已经罚她去面壁思过了。”
“恩!理应如此。”
二人说话间,那中年女尼已经将两杯烈日茶给放在桌上,她生性沉默寡言,跟定莲师太说了一声之后,便躬身下去了。
望着桌上的两杯烈日茶,杨含韵道:“其中一杯肯定是给相公饮用的,可惜天龙门有急事、他已经走了,因此……”
定莲师太截道:“含韵,另外这杯茶是我留给你的。”
“乜嘢?”
“正毅走了之后,我就知道你快要回来了,毕竟汝曾经说过,送龙宗主和夏司主去桃花林之后、便会回来,因此我掐准了时间,特地让静心去端两杯烈日茶前来,你一杯我一杯,款待佳客,咱们俩边喝边谈。”
杨含韵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听见,目光一闪,道:“看来定莲师太你待会儿要跟我谈论之事非小啊!”
“聪明。自从第一次见到含韵你,吾便清楚汝是一个明慧之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亦是丝毫没变,真好,正毅能够娶乃为妻,真……呃!”
说到这里,她的脸色甚是复杂,叹息一声,端起桌上的烈日茶,便要张口饮用。
见状,杨含韵不禁吓了一大跳,厉声喝道:“别喝,这烈日茶还没有放冷香丸呢!”
定莲师太悚然大惊,连忙放下茶盏,后背已经被冷汗给湿透了。
泡熟了的烈日茶奇烫无比,那茶水不接触皮肤还好,一旦接触了皮肤,又没有运功护之,那后果……想想龙腾天地刚才的下场吧!
便以龙腾天地的道行,无功护之的情况下,皮肤亦被烈日茶给烫伤得不轻。
尽管这个定莲师太的道行不错,然而比之龙腾天地却要相差老远,她贸然欲将滚烫的烈日茶给饮入口中,还不运功护之,若非杨含韵及时提醒,要不然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最低也会要了她半条命。
念及于此,想到那等可怕的后果,定莲师太更加惊惶,不止后背,遍体都泌出了冷汗,浑身忍不住发颤。
“多、多谢含韵你提醒,不、不然,我、我这条性命可能就要丢掉了。”
她颤声道谢,说话颤抖断续,可知心中的庆幸后怕。
闻言,白了杨含韵一眼,定莲师太不禁道:“我还不是因为你的事情、导致心神恍惚、这才犯下如此低级错误的?”
听之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杨含韵的脸色不禁变了。
定莲师太叹息一声,拿过那个银色小盒,从中取出了两颗冷气森森的白色寒丸,置入那两杯烈日茶中。
“潗潗……”
冷热交替,烈日茶不断地沸腾,泡泡此起彼伏,片刻,一阵淡淡的清香弥漫而出。
居中二人都有心事,均对这茶水清香恍如未觉。
一会儿之后,清香越来越浓,但是烈日茶却已经不在冒泡了。
“含韵,好了,这烈日茶已经不烫了,可以饮用了。”
“恩!”
旋即,二雌便分别拿起一杯烈日茶,慢慢饮之。
如果不是因为有心事,杨含韵一定会赞烈日茶好喝的。
饮毕,她默默地握着茶盏,看着桌上那瓶黄色菊花,嘴里淡淡地道:“好了,定莲师太,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就尽快说吧!完后我就要告辞了。”
定莲师太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中渐渐地浮现出来了怜惜之情,便跟当日柳洪看杨含韵的脸色差不多。
怪哉!
佗们为什么都用这种眼神看待杨含韵呢?
难道在杨含韵身上真有什么可怜之事吗?
居中无言,真是沉默。
杨含韵脸的色微微苍白,尽管没有转首看去,然而她清楚定莲师太一直在看着自己,其的目光宛如有温度的太阳,真是让雌如芒刺在身,心情不适极了。
伊霍然起身,道:“若是师姑你没有话要说,那我就要走了。”
“你、你过得还好吗?”定莲师太起身,问出来了这句话。
“我自然过得好了,有什么不好的?”
“真的吗?”
定莲师太今次的说话又跟柳洪当日差不多,真不知道佗们为何都这么跟杨含韵说话?
杨含韵目光闪烁,突然道:“其实这些年来也蛮乱的。远的就不说了,便说近的吧!年多前白盟和黑盟爆发了一场大战,当年我和、率领着天龙门的高手跟黑盟北幽教的高手大战,我跟冷夫人那个恶妇大战多次,十分疲惫……后来去了阴阳岛,先后遇到了蜈蚣王和蟾蜍王这两大恶人,幸亏得蒙师弟相救相助,要不然我和天龙门、地灵宫的去人非得栽了不可……最后,相公的庆祝宴又有柳洪叛徒和马氏奸细的暗中下毒,幸亏清幽妹妹及时认出来了那曼陀罗迷药,不然我们全都要……”
“唉!我说含韵,你为人机灵,自然知道我不是在跟你说这个。你、你和正毅过得还好吗?”
“我和相公好不好?难道师姑你还不知道?刚才汝和相公到底在谈论什么?真的是在说那些陈年旧事吗?”杨含韵徐徐地问道,目光充满了疑窦。
“含韵,乃能不能够老实地告诉我?嫁给正毅,你到底有没有后悔?有没有觉得不甘?”定莲师太沉声问道。
以前若是有人跟杨含韵说这个问题,她一定十分生气,不过现在却反常地没有愠色,只有平静,注视着定莲师太,淡淡地道:“这个问题是相公要你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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