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今晚轻些
第三百三十五章 今晚轻些 (第1/2页)杀一群妖鬼有多难?
对于前世,对于把一切当作一场游戏的陈易而言很难很难。
不仅要算到每个人想要什么,把握好谈话间掠过的喜怒哀乐,更要应对突然变卦,一瞬间的危机袭来。
刀已出鞘,烛火之下,烁着阴冥的光。
见到刀光,方才那被说是偷情的猪管事大怒,抄起手边的一把斧头,嘶吼着就举斧而去。
猪面鬼的身影硕大,腾空而起,接着自上而下劈杀下来,势大力沉。
“污蔑老子,死!”
话音刚刚落下。
长刀已经探出。
半空中的猪面鬼眼里惊恐,但凶神恶煞的狰狞表情还来不及变化,冰凉的刀尖已经贯入了他的喉头。
噗!
红血喷出,坠入到人肉汤里头。
猪面鬼庞大的身躯缓缓跪下,在众鬼瞪大的双目下,往后倒了过去,而那口大锅烈火滚烫。
沸腾的气泡,倒映着众鬼的骇然。
一众恶鬼纷纷僵住,一时没有声音。
唯有那陪侍无常爷旁边的夫人,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尖叫。
“啊!!!”
尖叫声中,夫人已经冲了出去,扑到了猪面鬼的身上,后者还没全死,面容喘着没多少口的气。
猪面鬼努力朝夫人伸去手,却因一声怒吼定在半空。
无常爷瞪大了眼睛道:
“你真跟老子夫人有染!”
“难道还骗你吗?”
话音还没落下。
一刀从背后穿透夫人心窝,将她跟猪面鬼串在了一起。
几乎同时气绝。
刀轻轻提起,随意抖了抖血,那人越过两具尸体,再向前一步。
无常爷毕竟是守过鬼门关,见过场面的人,突然惊变他立即反应过来。
此时他气得胡须都发抖,他盯着陈易一字一句嘶声问道:
“你是何人?”
陈易不做回答,微一弓身,身影已暴冲出去。
招讨使顷刻而起。
手中兀然出现一杆大枪,枪锋迎面朝陈易横扫而去!
陈易身形微转,竟像是更快一步般,一手按在了枪杆之上。
“咦?”
久经沙场的招讨使惊诧了一下。
只见陈易按住枪杆,身形翻转到半空之中,接着一拍枪杆,反手将大枪震压在地上。
大枪坠地,枪头撞入地面数寸,接着陈易一脚踏枪,一刀就朝招讨使脑袋砍去。
陈易快到可以像是把他的枪放慢了,这般手法,方才招讨使就看出了一分门道。
在猪面鬼半空中最无法应力的时刻,一刀刺穿咽喉,让这管事的鬼如同自行撞上去般身死。
此刻招讨使看出了更多。
刹那之间,他仿佛热血上涌,嘴角咧了开来。
他战意大发,发出了一声战吼!
然后,陈易一刀就把他脑袋斩了下来。
一声脆响,头颅就高高飞起,从半空中高高掠起,接着坠到地上,众鬼回望过去,空中仿佛还残留着刀光。
鬼血流出,漆黑地留满了一地。
陈易抬起眼,那白面书生想要夺路而逃,但陈易手指微动。
招讨使的长枪飞起,飞冲而去!
瞬间就将书生钉杀在了门上。
此时此刻,宴会的主人无常爷的双手终于发颤了起来。
猪面鬼死他不惊讶,因为这管事本来就没什么杀力,但招讨使死了的时候,他的脊髓之上有一股寒意在上涌。
那是恐惧。
陈易面无表情地环视一圈,最后落到那主座之上。
身后是滚滚沸汤声,里头溅着猪血。
他戏谑一句:
“猪红煮好了。”
诸座皆骇然。
短短时间内,宴会之上已满是鲜血。
最终还是无常爷反应了过来,他猛地拍案而起。
他立即抽剑出鞘,嘶吼一声道:“还不一起上,都等着死吗?!”
众鬼接连惊醒过来。
于是乎,有一个马面举起重锤,夹着历风,
朝坐身边的宾客当头砸下!
头颅像西瓜般炸裂开来。
眼睛、脑浆、鼻涕都一并迸裂而出,溅射到四周,溅射了他满脸。
半身是血的马面怒声道:“无常爷,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众鬼都瞪大眼睛。
连精于此道的殷惟郢都愣了下。
还不待无常爷发作,只见马面转过头来,朝陈易连声道:“仙师,我们一并除魔卫道,这无常爷生前死后都练有横练功夫,生机惊人,绝不好对付!”
殷勤的话音落下不久。
接着,
他的头颅被一刀斩下。
“免了,近几百年来,你吃了至少四百具人肉。”陈易慢条斯理地抖着刀上的血,道:“说来你可能不信,这是你跟我吹嘘的,其中最得意的是吃了对母子。”
血花飞溅之中,众目皆是惊骇,一众人尽数面上都没有身为妖鬼的可怖,而是如同一头头待宰的羔羊一般发出凄厉无助的哀鸣。
陈易环视了一圈,将这一切怖畏尽收眼底。
那时真的很难,
但现在,
真的不难。
而且简单得可怕。
主座之上,抽出剑来的无常爷面容白得像白无常,哪怕尽力去压,都压不住那阵阵寒意侵袭躯壳。
但如今再不奋力一搏,就断然没有一线生机。
无常爷忽然一声大叫,举着剑冲了上来,身影如鹰隼扑去,来势凶猛!
陈易却微一侧身,这一剑便落到空处,无常爷本可反身一斩,但却因恐惧而滞涩起来,接着便迎来一刀,那握剑手臂就断裂开来。
无常爷被一脚踢中,身影倒飞出去,坠回到主座上,轰地撞了一声,不知碎了多少根骨头。
他那沾满鲜血的眼睛,看到了那人戏谑一笑,而后便转过身去。
那一笑仿佛在说:
十恶不赦的人,要慢慢死……
………………………………
一炷香之后,随着厨子的死,殷惟郢看见那沸腾的人肉汤已渐渐平息。
整个过程间,见鲜血飞溅、刀光剑影,女冠大气都不敢喘出一声。
他几乎对在场每一个人了如指掌。
甚至像是预判到每一个人会说出什么话。
而现在,陈易一步步朝那无常爷而去。
无常爷躺倒在主座上,鲜血似乎快要流尽,脸色白得不能再白。
但仔细一看,那伤口不知何时贴合了起来。
可见自愈力何其惊人。
他将那断掉的手臂挪到背后。
看着陈易步步走来,他已无力起身,只是撑了下,便摔了回去。
“凭什么、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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