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万年数精
五十七、万年数精 (第2/2页)说到这里,万年树精看着前方的魔爪林,又长叹一声:“你们看前方这魔爪林,原先是一望无尽的松树林,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
夏宇龙问道:“前辈,这白天是一片竹海,可是到了晚上竟是这副模样了?”
万年树精回道:“傻小子,你有通天眼,你白天的时候不会多留一个心眼吗?唉,这一切都是魔幻障眼法啊,是阿汉达玉剑魔法所致,白天一片绿油油的,当然是吸引那些不知蹊跷之人进入,之后就没一个人能走出来,晚上才是这里的本来面目,阿汉达此举是防止夜灵兽闯入,这些矮人魔族最害怕的是……”
“是白虎吗?”夏宇龙接话问道。
万年树精点着头,继续说道:“唉,你也不傻嘛,白虎为了保护我们树族人,不知与那些黑色骑士大战了多少回合,白虎是有恩于我们的啊!”
树精又将他们树族惨遭毁灭的事情说了出来……
阿汉达与他的魔族队伍在玉山脚下站稳脚跟后,便对这一望无尽的松树林乱砍滥伐起来,大片大片绿海很快就变成了一块块黄土,稍微起风,沙尘便漫天飞舞,将碧蓝的天空遮挡了起来。
为了保卫家园,树族人聚集起来找阿汉达理论,却遭到矮人魔族更加疯狂的杀戮,后来在玉山脚下发生了几场大的战役。
树族首领“迎客松”出面请求梁国大军出兵协助,遭到了拒绝,说道,梁国大军屡战屡败,已无颜再战,你们定是也打不过的了,皇帝说了,如果再惹是非,必将四面受敌。
树族被阿汉达玉剑的魔法所累,死的死、逃的逃,有的投降变成了奴隶。
万年树精的孙子“小顺”则被矮人魔族掳掠了去,经多方打听才知道,小顺进了阿魔国的樊城,在黑色骑士第一军营里当一个小差,为士兵们端屎尿盆子,经常挨士兵们虐待,有时候还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不仅他老妈都不认识,连他爷爷都不认识了。
夏宇龙叹道:“想不到梁国皇帝竟是如此懦弱,如果梁国大军与你们联手,恐怕这些魔族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了吧。”
万年树精摇着头说道:“恐怕也不见得,梁国大军屡战屡败,早已军心涣散,加上官府不得人心,哪还有什么战斗力,而且我们树族所持武器,也全都是这些烧火棍子,阿汉达手里的玉剑魔法了得,可幻化成剑雨,亦可将大地变成焦土,还可将人变成畜生,这方圆几百里谁不怕他!”
蓝芯“哦”了一声,道:“树大叔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去救你的孙子小顺咯?”
万年树精回道:“除了他还有谁,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唉,他爹妈在与魔族人战斗中都已经死了,我……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说着,他稀里哗啦地流下了眼泪。
夏宇龙安慰道:“前辈,您别伤心,我们会想办法救您孙子的,早日让你们爷孙团聚的。”
蓝芯看不得老人家流泪,也安慰道:“前辈,您把心放宽,我们会想法子的。”
听了夏宇龙和蓝芯的话,万年树精哭得更欢了,在这寂静的夜晚,听起来是那样的凄婉,愁断人肠。
大胡子咧着嘴笑了,说道:“我说糟老头子,你咋就哭上了那呢,而且还哭出了小高潮,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却是轻轻一弹就出来了,都这么老了,还使劲儿地哭鼻子,丢不丢人哟?”
万年树精抹去嘴上那清水般的鼻涕,骂道:“死胖子,你不懂就别瞎掰,人嘴放狗屁最臭!”
张仙直言不讳,问道:“我就纳了闷,你们树族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群体,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夏宇龙急道:“仙儿,不可乱说话。”
张仙又道:“再说了,前辈既能助我哥哥打通奇经八脉,想必也是个不凡之人,又为何不自己出面救人,非要等待我们前来?”她此话的目的,是想探探树精的口风。
夏宇龙有些生气,说道:“仙儿,不可再乱说话了,前辈有他自己的苦衷,前辈救了我们,应感激他才是,为何如此这般咄咄逼人呢。”
张仙争辩道:“我没有,我只是好奇,有些事情树大叔肯定没有和我们讲清楚,咱不能稀里糊涂地任由别人摆布,或许这就是一个圈套。”
此话一出,如当头一棒打在了万年树精的头上,将他的脑瓜子打得嗡嗡作响,他的内心在犹豫、在挣扎、在痛苦、更是陷入了迷茫……
这丫头片子可不不好对付啊,蓝色妖姬的诡计就这样被她一眼给识破了,看来这几个小年轻不简单,他得重新考虑接下来的路子了,赌注该往哪边押?
自古正义与邪恶从来都是对立,不分彼此的,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往往有时候正是不压邪的,这小子虽然一身正气满满,但他这么年轻,能斗得过魔界的人吗?
张仙进一步看出了万年树精心里的小九九,拔剑而出,直抵他的胸膛,喝道:“别再装了,快说,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哥哥乃天龙骄子,你们别想害他,你说的话这般敷衍,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大胡子也喝道:“别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我生平最讨厌这种人,我大胡子能在世上混这么久,全凭三样东西,一是朋友够多,二是够义气,从来不出卖朋友,三是……是……还是最够义气,我们这么真诚待你,你却与我们打起了马虎眼,呸,没良心,小心我一拳打死你,打得连你老妈都不认识。”
听了大胡子的话,万年树精那“幼小”的心灵被深深触动,他再次陷入了痛苦和纠结之中。
夏宇龙平静地问道:“前辈,您有何苦衷,说给我们听,我们定当全力替前辈解决。”
蓝芯也道:“还请前辈相信我们,我们都是斩魔斗士!”
她说这话时,她们三人印堂上的星点泛起了微弱的亮光,被万年树精那锐利的双眼给扑捉到了。
万年树精心里一颤,正义的力量以护天下苍生为己任,得人心民心,而邪恶从来都是无法无天的,终究会被三界唾弃,那些魔族不知杀了我们树族多少人,我却还暗中帮他们,这算什么,会遭天谴的……
想到这里,万年树精将其中的隐情说了出来……
原来,为了救自己的孙子小顺,万年树精进入魔爪林中,与蓝色妖姬大战了几百回合,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但蓝色妖姬并未杀他,因为他还有利用的价值。
蓝色妖姬对他进行了威逼利诱,说道,如果你将那小子引上这条死亡之路,让黑色骑士将他绞杀在魔窟林中,到时候不仅你的孙子,还可以救你的族人,从此魔族人与树族人井水不犯河水,再无任何瓜葛。
万年树精心思本就不坏,他不想替魔界助纣为虐,但为了族人和自己的孙子,他不得已才做这违心的事情。
在与蓝色妖姬恶斗的过程中,万年树精的内力被妖姬的寒冰玉面吸尽,身体各大经络也被冰魄力给镇住了,就在妖姬即将对他下狠手的时候,他向妖姬示弱了,同意将夏宇龙引至死亡谷。
在蓝色妖姬面前,万年树精立下了誓言,将永远追随魔界,永不背叛魔界。
蓝色妖姬高兴极了,亲自传授他破解寒冰玉面和冰魄力之法。
姜还是老的辣,万年树精知道,蓝色妖姬不会让他痊愈的,更不会让破解口诀在他记忆深处有半点存留,他已事先将口诀刻在了石缝里。
果不其然,就在万年树精的内力尚有十之五六才全部恢复时,蓝色妖姬清除了他脑海中的口诀,却清不掉刻在石缝里的字迹。
他再次将口诀烂熟于心,结合这几万年来的修为,最终提炼成了这亦正亦邪的“破经疏络诀”。
他每日默念口诀,吐纳晨气持续修炼,经络里的真气日渐充盈,内力比起之前大有精进,可是却怎么也冲破不了天地玄关的束缚……
说到这里,万年树精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唉,却是空欢喜了一场,我的魂魄似乎被一股神秘而可怕的力量给压制着,如果不是这样,恐怕我早就羽化升仙了,还用得着怕那妖姬吗?”
大胡子嘿嘿笑道:“成不了仙成精也是可以嘛,我见过的精很多,有马屁精、猴精,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树精,果然是名副其实啊!”
张仙也笑道:“树大叔的修炼是怀有心机的,说得不好听些就是私心过重,说得好些就是急于求成,自然是破不了这玄关的束缚,要说成仙也只能是半仙了。”
万年树精又道:“成不成仙也不必刻意去追求了,我们树族在此地修炼了几万年时间,也没有一个真正能成仙的,关键是我们不与天庭来往走动,每个人都想凭自己的真本事,可是天庭无人,要想修炼成仙比登天还难啊。”
大胡子点头应道:“那是肯定的了,就像我们混迹官场,如果朝中无人,想当大官,没门儿。”
万年树精应和起来,说道:“哪儿都一样,天下的乌鸦,一般黑,你不上门去送送礼,疏通疏通关系,别说见到门了,连屁都闻不到一个,我对修仙也是彻底绝望了。”
夏宇龙悠声叹道:“看来这三界的腐朽是无处不在的了,小时候爷爷与我说,他年轻那会儿也在西北大军的军营里待过,看到走关系、打招呼、蹬后门的人太多,爷爷严守军规铁纪,从不与这些人同流合污,别人也将他视为不合群之流,他日渐厌恶军营里的生活,到了年限,他就离开了军营……”
说着,他轻叹一声,又道:“我半仙爷爷傲骨铮铮,在修仙路上却也没求过其他人,更不善于拉关系走后门,到最后也只能落得个半仙的名号,爷爷说,江湖上鱼龙混杂,出淤泥而不染者往往不受待见,成了那些跟风者排挤的对象,爷爷说,不管外边之事如何吵杂,只管耳根清净,心里透亮通明,头顶上才会是一片朗朗乾坤,这看似容易,但很多人却是做不到的。”
张仙和蓝芯微微点着头,对夏宇龙的话表示赞同。
大胡子“嗯”了一声,说道:“高见高见,龙兄弟这些文绉绉的话说得也不无道理,我今天是受教了,不过我对你们爷爷修仙之事却又有不同的看法,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乾坤派的时候我已经看出来了,总感觉到他十分的烦躁,心事重重的样子……”
说着,便向张仙看去,他本想说,姚半仙修仙的心术也不怎么正,不然早就飞升成仙了,但考虑到姚半仙是张仙的爷爷,考虑到小老仙的感受,他也就此打住了。
张仙心领神会,她瞪了大胡子一眼,气道:“死胖子,你胡说些什么?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不知道吗?我爷爷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评头品足了!”
蓝芯也道:“那些时日乾坤派内忧外患,爷爷又有伤在身,他能没有心事吗?”
张仙又道:“芯儿,别搭理他,他是话中有话,此人才是心术不正。”
大胡子心道:“哼,姚老头是你爷爷,当然什么都好了,你处处觉得他好,恐怕连放屁都是香的吧,等到哪一天我成了你帅帅的夫君,你可要觉得我处处好的哟!”
万年树精苦笑道:“好了,别再为此事纠结了,成仙也好,不成仙也罢,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万事不可强求……”
话到此处,万年树精向夏宇龙看去,欣慰地叹道:“我总算是没有看错人,先前我还摇摆不定,认为你只是徒有虚表,怕是斗不过魔界,但自从把口诀传授与你后,发现你悟性极高,他日你定能荡平魔界,一统三界指日可待啊。”
夏宇龙受宠若惊,急忙说道:“前辈过奖了,晚辈只是不想看到天下苍生遭此劫难,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万年树精扑腾着翅膀飞到夏宇龙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才叫谦虚……”
他向大胡子看去,“这才叫专业,最专业的谦虚,你得学些你的兄弟。”
大胡子一边微笑着,一边竖起了大拇指,心中应和道:“你也是最专业的马屁精,树精中的马屁精!”
万年树精看到了夏宇龙身体里蕴藏的无限潜能,张仙和蓝芯你一句我一言地又向他说起了夏宇龙天缘不断的事情,他更加坚信正义定能战胜邪恶,夏宇龙一定会打败蓝色妖姬,将魔族人赶走,拯救他的族人于水火……
接下来要马上做的事情是深入魔爪林,进入樊城中寻找“玉心石”,才能祛除夏宇龙身体里的魔寒之毒,然后与阿汉达进行决战,救出所有被困之人。
在蓝芯和张仙的共同努力下,夏宇龙暂时保住了性命,万年树精的“破经疏络诀”也为他打通了奇经八脉。
不过,他体内的魔寒之毒并未完全清除,随时随地会发作,特别是在乌月沉重之夜,丹田里的真气会再次消散殆尽,在任何人面前将不堪一击,甚至丧命。
“玉心石”生长于玉山深处,乃百玉之王,它能够吸尽世间所有恶寒之毒。
但谁也不知道“玉心石”是不是真实存在,他们之中,也没有谁真正见过“玉心石”,包括活了几万岁的万年树精,也许这只是地星上的一个古老的传说而已,不过,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们都不会放弃。
万年树精带领夏宇龙他们四人,沿着魔爪林的边缘继续往前走,再翻越两座大山便可进入“死亡之路”了。
张仙急道:“什么!你不是说不与魔界同流合污吗,怎就又要带我们往那条路走?”
万年树精笑道:“小姑娘有时候挺机灵,有时候又够笨的,污月之下,全是蓝色妖姬的魔眼,她若发现咱们反其道而行之,一切的努力岂不是功亏一篑了吗?”
夏宇龙道:“仙儿,咱就听前辈的,眼下不是与蓝色妖姬硬拼的时候。”
张仙心里仍有些不踏实,但听了夏宇龙的话,她也不再说什么了。
趁着月色,五人急着向前赶路,他们要在天亮之前赶到死亡谷,这样才不会引起蓝色妖姬的怀疑。
在这静谧无声的夜晚,夏宇龙他们身下那沙沙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亮。
万年树精扑腾着翅膀在前方引路,他不时地转过身来看看夏宇龙他们有没有跟上来,他的脸上总是掠过一丝诡异的笑。
张仙紧握利剑,时刻警惕着万年树精的一举一动,他若有图谋不轨,定会一剑宰了他。
夏宇龙一边赶路,一边默念“破经疏络诀”调息内力,他尝试着将天剑心决与此口诀相互串念……
起初他还有些犹豫,担心走火入魔,但越往深处走,不仅没有起到反作用,二者竟还有相通之处。
他又靠着自己的悟性,将二者融合在了一起,他认为,两口诀的根均发端于阴阳混沌的奇点,必能相融相促……
突然,一股可怕的力量在全身各大经络里跃跃欲出,他只感觉到脚下轻盈如风,很快就要腾飞而起了。
他又惊又喜,心跳到了嗓子眼,但不知是好是坏,即刻罢了口,他觉得,此事不可操之过急,须得从长计议。
蓝芯遵照万年树精指示,将冥火球高高悬于半空中,不仅可将前方道路照亮,还可引起蓝色妖姬那双魔眼的注意。
如果他们在赶往死亡谷的路上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蓝色妖姬定会妖脸再现,将发生何事,谁也意料不到……
但此时的夜空十分安静,没有任何反常迹象,他们也走得很舒心。
大胡子心里的鬼点子忒多,他总是耐不住寂寞,嚷着让万年树精讲故事给他听,其实真正要讲故事的人是他自己。
万年树精笑道:“咋的,你的那些龌蹉事,你不说来与我们听听,我见你好好笑呦,明明是自己嘴臭,还将臭屎泼在别人的身上。”
大胡子哈哈笑道:“是吗,我发现你说话越来越像我了,难怪我们这么臭味相投,原来我们都有相同的嗜好,你这么想听故事,那我就讲一个二号隧道的笑话给你们听听……”
话说商周时期,南方有一个不怎么出名的小镇,小镇的东街头住着一对烤酒的夫妇,男的叫老公,女的叫老婆……
万年树精哈哈笑道:“这不是废话嘛,男的当然叫老公了,女的当然叫老婆了,嗯,还真挺好笑的,没想到你这么会编。”
张仙冷哼一声,道:“此二人无聊透顶。”
大胡子看着万年树精继续说道:“对了,他们每天都重复着一件十分无聊的事情。”
万年树精又笑道:“不用说,这无聊的事情就是烤酒。”
大胡子点着头,轻叹一声,道:“只说对了一半,看来你也是一个草包二百五,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没说啊。”
“什么事情?”万年树精追问起来,“不会是……”
话到此处,他坏坏地笑了起来,笑得合不拢嘴,似乎抓到了别人身上的把柄一样幸灾乐祸。
大胡子猛地点着头,应和道:“是咧是咧……老头说对了!”他继续往下说去……
丈夫虽然是当地有名的酿酒高手,但他从不饮酒,而妻子则是经常喝得醉醺醺的,夫妻二人成婚多年无子嗣。
二人很是揪心,于是找算命先生算了一卦,算命先生说,反了,你们两个都搞反了,得换一个姿势,而且还是帅帅的姿势。
听到“帅帅”二字时,夏宇龙他们知道大胡子又在为自己的故事添油加醋了,本来“帅帅”的故事听起来一点也不帅了,但他们都想知道这后边的结局,两夫妻是如何扭转“乾坤”的,最后有没有要到了孩子?
大胡子嘿嘿笑了两声,又接着往下说去……
算命先生话有其意,却不指破道明,二人为此事纠结了好长时间,算命先生不找也找了,命运的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经过一段时间的琢磨,夫妻俩决定一切反其道而行,妻子负责酿酒、做饭,丈夫学着饮酒,整日摇扇闲坐,大老爷们范味十足,甚至在行房事的时候,妻子由上位变成了下位。
夫妻二人的身份陡然转变,丈夫掌握了家里的话语权,妻子越来越小鸟依人,变得百依百顺,成了“乖乖猫”。
但夫妻二人依旧浪漫如初、相敬如宾,不过总感觉在某些地方怪怪的,比如在行房事的时候,二人又磨合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些都是大胡子的原话,笔者可没有添油加醋,不然会被喷的!
夫妻二人故事的经典就在这下边了。
有一天,老公喝得醉醺醺的,老婆清醒异常,那时候车马慢,也没有太多的灯红酒绿,不像未来的香港,到了晚上到处都是节目。
有唱卡拉欧克的,有打麻将打牌的,还有约朋友出来吃海鲜、吃烧卖的,还有约别人老婆看电影的,正确用语叫拍拖,唉,约去约来就搞到四脚山上去了,害羞害羞几遍也就称为老熟人了……
万年树精急忙问道:“你有没有干过这事?”
大胡子笑而不答,望着前方,摇了摇头,眼里满是憧憬,对未来香港生活的憧憬,他在心里哀叹一声:“唉,看来那花天酒地的生活是回不去的了!”
片刻,大胡子坏坏地笑出了声:“嘿嘿……你有所不知,活在未来的香港不知有多幸福,虽然绯闻满天飞,狗仔队满街跑,但谁又会离开那天堂般的生活,有绯闻说明你是名人,有狗仔队追,说明你还不过时……”
“呀呀呀,别扯这些没用的!”万年树精打断了大胡子的话,“快说重点,我要的是重点。”
大胡子不紧不慢地继续往下说去……
在商周时期,老公和老婆夜晚的娱乐除了干那事还是那事,古时候又没有什么好的避孕措施,有一天老公喝得酩酊大醉,老婆早在四脚山上撩裙等候……
“来嘛……快来嘛……”
夫妻二人又开始了造人运动,突然,老婆说,哎呀呀,老公……老公,疼……疼,你……你……弄到我二号隧道里去了,你弄到我二号隧道里去了。
老公俯下身看去时,只见身下一片绯红,老公急道,难道隧道被打通了?咱之前是不是弄错了呀?
老婆笑道,虽然疼,我却有了小小的感觉,她脸上泛起阵阵红晕。老公再次俯身下去,他恍然大悟,哎呦,我的乖乖哟,原来这几年走错了道……
说到这里,大胡子嘿嘿嘿地笑个不停。
但其他人都没有笑,或许他们听不懂什么是二号隧道吧,又或者他们一个个都装了深沉?
总之,现场很严肃,有种万人皆醉唯我独醒的感觉。
笑过之后,大胡子心里舒畅了许多,他来到夏宇龙身边,撞了撞他的肩,问道:“好兄弟,我也不想把此事说得太露骨,想不想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凭你的聪明才智,大概已经知道个一二了吧?”
“我……我……我……”夏宇龙一脸的懵,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张仙说道:“哥哥,别理他,他这是吃饱了撑着,满嘴胡言乱语。”
蓝芯也道:“胡大哥,你自己在那里自娱自乐就行了嘛,别把我的哥哥给带坏了。”
大胡子笑道:“我这是在改变你们的哥哥,让他变得像我一样优秀,把他的闷骚变成明骚,让你们整天活在欢声笑语中,笑掉自己的大牙……”
说着,他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见到夏宇龙仍一脸的迷茫,万年树精拍了拍他的肩膀,摇着头叹道:“你是没救了,我也搞不懂,你的这两个妹子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如果我是她们,像你这样无趣的人,我……我……唉不说这些了,我对你好失望……”
万年树精摇了摇手,接着大胡子的话问道:“你方才说已经弄对位置了,按照害羞害羞推理,难道是他们有了自己的小孩不成?”
大胡子高高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厉害厉害,不愧是树中最精鬼之人!”
万年树精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神神叨叨地压低了嗓音,问道:“我知道了,你说的一号隧道一定是屁……”
“死老头子!”大胡子急忙打断了万年树精的话,“用词文明些好吗,我知道你想说的是肛……肛……门,唉,是你自己想多了吧,从始至终我都是在讲二号隧道的故事,从来没提到过一号隧道啊,你们问问龙兄弟他们,我有没有提到过?”
说着,他转身向夏宇龙他们看去。
夏宇龙抬起头来,回道:“胡大哥,您说您的便是,别再把我们牵扯进来了……”
他对这样的故事完全提不起兴趣,他关心的是,到了死亡谷后,该如何对付蓝色妖姬和那些矮人魔族。
大胡子讲的故事并未引起其他人的反感,倒反是觉得他又土又有趣味儿,特别是万年树精,他又嚷着叫大胡子讲第二个故事给他听。
大胡子酝酿了好久,讲了一个更加龌龊的故事,叫“屁屁得来洗”。
那年,就是在那年,具体是哪一年大胡子也记不清楚了,他只记得就在那年……
因为大胡子在作战中表现突出、屡建奇功,就在那年夏天,大胡子从一个小队长被提拔为左路将军,追随他的兄弟们都乐开了花。
但在大胡子看来,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无非就是换个地方吃饭,换个地方睡觉,换个地方打呼噜,换个地方拉屎拉尿,嘴还是这张嘴,人还是这个人,肚子还是这么的圆胖,身上的每一根毛发还是那么地蠢蠢欲动,只要是这身行头保持一如既往的帅气,其他的对他来说都不是那么的重要。
大胡子一再强调:“为了严明军纪,带头从我做起,这庆功宴就免了,但今儿特别高兴,啊哈,今儿特别高兴……”
此话说得十分坚决,好像军纪就像戴在他头上的紧箍咒一样,但似乎又是在提醒,提醒兄弟们该如何如何……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琢磨,军营中几个平时战斗不怎么行,但深得领导喜欢的人一拍即合,每个人自掏腰包,安排了一桌上好的酒菜。
“哎呀呀,你们这是干什么嘛,你们这样搞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是想让我犯错误吗?”
大胡子半推半就,被那几个“挑事”的手下架进了营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