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元始天界之下,修行先论跟脚
174、元始天界之下,修行先论跟脚 (第2/2页)“得了这推举名额,是要去入朝为官的吗?”谭书常问道,这是他从这位红莲鲫道友那一大堆话里,唯一能找到的关键词。
“道友不知?不知也无妨,我仔细与道友说说就好。”红莲鲫有些意外,但想到这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就当即给谭书常解释起来。
灵域之内,各大修行世家,只要是祖上出过一位真仙的,哪怕这位真仙已经陨落了,都有推举名额。唯一的区别在于推举名额多寡,强大的世家,亦或者有真仙老祖坐镇的,多一些推举名额。
真仙老祖已经陨落,整个家族没落的修行世家,则只保留最基础的十个推举名额。
而这样的推举名额,一旦获得,其过往结下的仇怨,在其任职期间,必须全都压下,任何势力和个人都不准追究。
因为各大修行世家推举出来的修士,是要去担任一些镇压凶险地区的职位。
这样的地方,不仅有碍修行,还时不时就有陨落之危。
原本坐镇这种地方,按照最初元始天界传出来的法旨,是要由一域之内的强大修行世家来负责出人的,毕竟能出真仙的修行世家,其家族内的修士实力,自然都很不俗。
不过,修行世家的人哪里愿意去干这个?
于是便有了这个推举之说。
而为了让推举名额成为香饽饽,这才有了各种附加的优待条件。
“这么说来,我其实是代红莲道友前去坐镇?”谭书常明白了这推举名额一事的本质,无非就是有权有势者的命才是命。
这都是老套路了。
没想到凡俗界权贵玩的那一套,到了这元始天界之下的地方,还能这般盛行。
果然天下乌鸦无差异。
“事实就是如此,不过道友请放心,能帮道友解决的后顾之忧,我都会竭尽全力去办到。就是在此之前,还需要道友接受一份契约,以及对道友的修为限制。”红莲鲫说着,就将一张特殊制作的人皮取了出来。
人皮呈现紫金色,上面满是佛陀刻像。
“此物想来道友也不陌生,正是古佛法契,落上道友的名字,道友当前状态下的修为,就会被压制到始修行的阶段。不过道友请放心,压制的只是道友的修为,神通手段和其他的法门,都是不会被压制的。而之所以如此,只是为了走个流程。”
谭书常确实是知道此物,因为这古佛法契在那些飞升祖师的记忆里出现过,据说是让命格合适的少女皮肤,受到佛门无上妙法日夜加持后制成。
而且制作这古佛法契之时,所用少女人皮的多寡,也决定了这份法契的契约力度。
这位红莲鲫道友拿出来的古佛法契,便是用一整张命格合适的少女人皮制成,其契约力度绝对远超这位红莲鲫道友所说。
哪怕落下的是现编的一个假名,都能直接生效。
但谭书常还是落下了他的名字。
因为这古佛法契上的鬼道力量级别太高了,哪怕这鬼道力量隐匿得非常好,也还是被谭书常给第一时间发现了。
然后,谭书常就发现自己没猜错,这份古佛法契的力量,确实远超红莲鲫所描述的。
不过,这法契的力量不仅在他身上用处不大,他显化不死鲜血形后,这古佛法契的契约力量,更是直接就失效了。
这让谭书常多少是有些意外了。
他的不死鲜血形,竟然还能连里面的佛门力量都给直接免疫了?
而见到古佛法契生效,这红莲鲫自然是欣喜不已,当即就给谭书常张罗安排了起来。
于是就在第二天,谭书常便以一个“谭家后裔”的身份,出现在了一座很特殊的书院之中。
这是由书山仙门负责在此地修建的,名为书山学府,而负责授课的,便是几位书山仙门的修士。
但这几名书山修士的实力都不高,只有岁不尽。
谭书常的到来,和“插班生”一个性质。
“谭道友,你来这书山学府,如果有什么想学的,也可以学,但基本上都用处不大,道友这等修为,想来是都已经过了的。而限制道友修为,便是为了让道友正大光明地进入这书院,从而在书山仙门那边挂个名。他日论起跟脚来历,道友便可以扯一下书山仙门的虎皮了,这也是书山仙门默允的。”
“而有了这一层身份,道友担任邙山巡山使,便可以压下一切风言风语了。道友的修为,也会在道友出了学府之后,尽数恢复!”红莲鲫送谭书常过来,他此时的表现,却是比谭书常还要紧张,一路上唠唠叨叨的。
无他,怕死而已。
毕竟谭书常要是进不了这书山学府,那么就无法凭借书山学府学子的身份,来担任邙山巡山使。而到那时,可就要他红莲鲫去担任那邙山巡山使了。
邙山,这可是四天柱之地的十大人间幽冥地之一!其中别说是厉鬼,阴神都扎堆出现,据说邙山的最深处,还出现过地鬼仙!
地鬼仙,那可是相当于三证留名仙道的修士。
而这地鬼仙还不是邙山群鬼的实力极限,因为曾有传言流出,说是媲美真仙的鬼物都显露过踪影。
然后,红莲鲫这个怕死的,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出现,谭书常很顺利地进入了书山学府。虽然这一个学府对外还有考核之说,但见是推举而来的人,当然是做个样子就让谭书常通过了。
随后,谭书常就来到了一课堂中报到。
那教课的书山修士年纪不小,见到了谭书常,神情略微有些倨傲,但还是微微点头,让谭书常进来了。
只是在让谭书常坐哪儿时,这位书山修士突然问道:“谭学子,你平日里获得钱财的方式,都有哪些?”
“获得钱财?”谭书常对这一个问题感到意外,于是他想了想后,如实说道:“写信。”
“哦?写信?写信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此道老夫认可。谭学子,你且坐中三排的位置,此处听讲,不会受到干扰。”这位书山修士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
谭书常闻言,却没有过去坐下,而是看向了中三排的位置,因为那里坐着一人。
那是一青年男子,此时满脸惊愕。
想来是没想到会这样分座位。
那人还未开口说些什么,而坐在左边第一排的一名伶俐少女,瞧见了这一幕,却是有些不忿道:“老先生,伱还没问他父母从事何职呢?”
这位上了年纪的书山修士见是少女开口,便只好点头道:“谭学子,老夫且问你,你父喜文还是喜武?”
因为这少女来历不简单。
哪怕他是书山仙门的弟子,都不好得罪这少女。
“都不喜,平素只爱使唤一朝的人,偶尔使唤下一朝国君。”谭书常依旧如实回答,毕竟谭家最鼎盛的时候,在参宿天说一句威名赫赫也不为过,被他斩了脑袋的帝乙,见了其生父,当时都得先打招呼,称呼一声谭公。
而帝乙在称呼他那个也被斩了脑袋,但是是被帝乙斩了脑袋的大哥时,更完全是一副同辈论交的姿态。
所以,说一句使唤一朝国君,也是半分无虚假!
“爱使唤人好,谭学子,你且坐中第一排来。老夫讲学,偶尔演法,坐在此处,有什么问题,可随时问老夫。”这位上了年纪的书山修士闻言,立时大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