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这丫头真傻
第146章 这丫头真傻 (第2/2页)“等你呢,拿着,你的刀做好了。”牧青瑶将长刀推给云缺。
的确是推的。
牧青瑶这把刀始终立在地面,由于太重,她很难拿得起来。
“这么快,郡主果然言而有信!”
云缺单手抓起刀。
入手沉甸甸,至少有一百斤往上的份量。
这种份量,尚无修为的小郡主是提不动的,也不知她是如何费力从灵匠殿搬了出来。
看到牧青瑶额头残留的细汗,云缺心头一暖。
这丫头……真傻!
学宫十美之一,随便喊一声帮忙,大把武夫争着抢着来帮你搬运,何必自己费这么大力气。
“快看看,可还称心。”
牧青瑶眨着漂亮的眼眸催促道。
云缺道了声好,将长刀横在眼前,右臂忽然一动。
嗡!
长刀带着嗡鸣声出鞘,在学宫门口划过一道寒芒。
刀身漆黑如墨,散发着冰寒之气,刃口处流转着暗淡的幽蓝之色,预示着蕴含奇毒。
刀体狭长,与云缺的妖刀外表类似,连颜色都一样。
可见牧青瑶是专门打造成如何模样,只为了云缺用得趁手。
从刀体自带的气息即可判断,这把刀有着极品法器的程度!
“好刀!”
云缺点头赞道,随后挽了个漂亮的刀花儿,往左侧一斩,直接将长刀归鞘。
云缺动了点手段。
出刀的同时,以气机裹住刀身,使长刀离开刀鞘的同时产生一股旋风,令刀鞘自行在半空转动,一时不会掉落。
整个过程,浑然天成,云缺只用了右手,左手根本没抬。
抽刀与收刀之际,刀鞘犹如定在了半空一般。
云缺只是懒得抬左手。
武者气机充盈,只要不打架,浑厚的气机如水满不溢,无处可放,无处发泄,这也是为何武夫大多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原因之一。
单手抽刀入鞘,这一招在对战的时候没什么用处,但在女孩子面前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简直帅气到爆棚!
牧青瑶看得眼睛发亮,小脸儿红扑扑的。
“多谢郡主。”云缺笑呵呵的道。
“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兑现!”牧青瑶背起小手道。
“既然郡主言而有信,那剩下的一份承诺……”
云缺伸出左手,五指来回弯曲,义正言辞的道:“什么时候兑现呢?”
白玉蛛螯牙的好处当中,还有再摸两下的承诺呢,这种重要的好处,云缺可没忘。
牧青瑶下意识的用手臂挡住心窝,一张俏脸红成了苹果,嗔怪道:
“那份好处以后再说!至少、至少等我成为七品才行。”
“行,郡主别忘了就好,我等得起。”云缺呵呵笑道。
牧青瑶恢复正常后,轻声道:
“十七年蝉即将圆满,我要回司天监闭关冲击境界,最近不在学宫。”
“预祝郡主修为大成,一帆风顺。”云缺恭贺后,道:“郡主早日成为七品,也好早日兑现承诺。”
“坏人……”
牧青瑶剜了云缺一眼,轻声道:“你喜欢就好。”
云缺当然喜欢!
小郡主的那份柔软,他至今难忘,手感简直太好了!
分别前,牧青瑶目光温柔如水的望着云缺,轻声道:
“这一世,除你之外,我的身体无人再可触及。”
声音很轻,但语气很重,不等云缺说话,牧青瑶脸色一红,转身跑上王府马车。
马车旁有王府护卫,撩起门帘恭请郡主上车。
车夫扬起马鞭,马车朝着司天监行去。
云缺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心有灵犀的人,其实无需多言,牧青瑶不想让云缺觉得她是个随便会让外人触碰身体的人,今天才道出这番话,当然也是她的肺腑之言。
云缺当然懂得小郡主的心意,心里暖暖的。
目送着王府的马车远去,云缺转身走向学宫大门。
有了趁手的武器,明天正好拿红莲教的人试刀。
“就叫毒牙好了。”
云缺给手里的长刀起了个简单的名字,毒牙刀。
想起红莲教,云缺皱了皱眉。
石头带来的消息,云缺觉得其中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红莲教敢在鸿雁城大肆招收信徒,如此举动不太寻常,太过于明目张胆了。
要知道天祈城可就在鸿雁城旁边呢。
“红莲教,到底打算做什么?”
低语中,云缺没来由的一阵心神不宁,脚步,随之停在学宫的门口。
阜南王府的马车,平稳行驶在长街。
车厢内,牧青瑶轻轻抿着唇,望向窗外的夜景。
一只手下意识的按了按心窝。
“他,会喜欢吧……”
牧青瑶低声自语着,俏脸上现出一种羞涩中略带着难堪的神色。
对于郡主来说,如此举动,实在荒唐了些。
上次在游子湖的湖心亭,牧青瑶可是鼓足了勇气才做出的决定。
不仅为了履行承诺,还有一点小心机在其中。
尽管身在鸿儒殿,牧青瑶也听闻了云缺入学宫之后的经历,得知云缺与百花殿的舞仙子有所交集。
小郡主深知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尤其那舞仙子美貌无双,不比她牧青瑶差,明显是劲敌。
虽然心系苍生,胸怀宽阔,但感情这种事,灵芸郡主是不会谦让的。
“成为七品儒修,到时候就不会拖云缺的后腿了。”
牧青瑶幻想着拥有修为之后,与云缺一起修炼,一起探索险地,一起游历天下的画面,绝美的俏脸上浮现出憧憬的笑容。
从天祈学宫到司天监,这段路并不长,用不上半个时辰,很快即可抵达。
但今晚,这条路,显得格外漫长。
当牧青瑶沉浸在女孩子特有的幻想之中,车门忽然开了,车夫脸色苍白的闯了进来。
“郡主!快……”
说了个快字,车夫顿了顿,仿佛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他脸色狰狞起来,猛地喷了口鲜血,用尽力量道出了最后一个字。
“逃!”
噗!
一把利刃,从车夫的心窝穿透而出,锋利的剑刃上滴落着鲜红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