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九章 古仙之力,天人斩击(4k)
第九百三十九章 古仙之力,天人斩击(4k) (第2/2页)见这一幕,凤胤道人的神色终于完全松弛下来,他哈哈大笑:“是老夫……赢了!这一缕气息果然如冕下所说那样,天人之下,无可破也!”
“可这只是一次性之物,能保你多久?”余琛神色漠然,他能够感受到,这化作灰色甲胄的一缕气息,并不是什么法器,而就是一缕力量,一旦激发,哪怕不去攻击它,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了去。
“愚蠢。”凤胤道人听罢,咧咧冷笑,“哪怕这冕下的一缕力量终究会消散,但也需数日功夫,只要冕下发现吾久久未归,定当出境探寻,到了那时,你以为你会是冕下的敌手?”
拖延时间。
这就是凤胤道人最后能够做的了。
他打不过余琛,无论是九凤之力,还是那逆转概率的可怕手段,都被后者一一破解。
他唯一的依仗,便是那远在梧桐洲的皇族古仙冕下能够发现异常,前来拯救他了。
而这一幕,同样完全被饕餮和烛龙收入眼帘。
他们并不惊讶。
就像是三界的世家圣地,大多数都会给杰出的后辈一些保命的底牌那样,受古仙一脉信任的慧佬也好,其他道果存在也罢,都可能被古仙赋予属于他们的一缕力量。
用来在关键时刻逆转翻盘,或者保命。
就像如今那样。
若是没有那一缕古仙的力量,凤胤道人不知道死了几次了。
但即便如此,饕餮和烛龙也没有任何出手的打算。
“啧,你看他多自信啊……”饕餮甚至讥讽出声,眼中尽是嘲讽和期待。
“这般自信,倒是正常。”
烛龙开口道:“毕竟陛下如今还不是天人之境,而那古仙力量需要天人境的力量方才能够打破,天人与非天人的天堑不可逾越,这是三界无数年来的共识……”
说到这儿,他好似想起了什么不太美好的回忆那样,阴恻恻一笑:“——但这叛徒怎么会想到呢?站在他面前的可不是什么正常生灵,是……怪物啊……”
另一边,余琛没工夫管他们的絮絮叨叨,只是看向那凤胤道人,突然开口:“——你说,天人,便能够打破这一缕力量?”
此时此刻的他,仍保持着斡旋造化的姿态,所以哪怕是在说话时也并不像人,更像是冷漠无情的天地化身那样,让人心胆俱寒。
凤胤道人强行让自个儿压下这般恐惧,狞笑开口:“不错!天人!冕下乃是无上的古仙,哪怕这只是他微不足道的一缕力量,也足以防下天人之下的所有攻伐,你又能如何。”
听罢,余琛深吸一口气,“那便……拿出天人境的力量就是了。”
话音落下,凤胤道人先是一怔。
然后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那样,哈哈大笑起来:“蠢货!你究竟懂不懂天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天人之下的天堑,自三界诞生的无数万万年来,从未有人能够跨越!”
余琛不恼,也并不为对方的嘲笑感到愤怒,只是抬手起来,好似抓住了什么那样。
那一刻,一股无穷无尽的混沌洪流在他的手中冲天而起!
轰隆隆!
天地震荡!
然后是青黑色的一抹色泽,显化世间,冷硬,沧桑,粗粝,并不像是什么后天锻造而成,更像是天地的鬼斧神工打造出的无上之物!
那是一柄好似长毛模样的事物,长三丈有余,顶端栓着一幅混沌色的古老大幡!
它出现的那一刻,整个天地都为之一震,好似不堪重负那样!
嗡——
当余琛握住那柄的时候,一声好似来自远古的嗡鸣回荡不绝!
古老,锋锐,野蛮,粗粝的气息,自那飞扬的大幡之上汹涌而下!
咚咚咚咚咚!
那一瞬间,凤胤道人的心脏无法抑制地狂跳起来!
他望着那混沌色的大幡,只感觉一阵……心惊肉跳!
那是并不陌生的感觉!
——很久很久以前,他还是三界英雄,还是九凤一脉的至强者的时候,见到那位九凤一脉的无上天人时,也有这种感觉!
也正是在那以后,证道天人成了他一生的执念与夙愿!
“不……这是……什么……”
凤胤道人只感觉口干舌燥,心头升起一股浓浓的不安!
余琛却不理会他,将那盘古大幡牢牢握住,反问道:“你说,三界无数万万年来,从无人能跨越那般天堑?”
他将盘古幡高高举起,那大幡浩浩荡荡飘荡起来,一缕缕混沌雾气垂落下来,轻而易举便撕裂了时空,化作恐怖的开天气刃!
“那是因为三界无数万年,未曾生我。”
轰!!!
无穷无尽的开天气刃,高高升腾而起,好似将天地都要斩开!
余琛面无表情地盯着凤胤道人,“——现在,有了。”
话音落下,恐怖的盘古大幡轰然斩落!
那无穷无尽的开天气刃瞬间倾斜而下!
那股力量,那股气息,一瞬之间远远超越了道果圆满,超越了半步天人!
真正跨入那无上的混元天人之境!
——十年前,余琛同烛龙一战,对方曾说他的开天气刃一斩,天人之下,无所敌手!
十年过去,余琛突破至道果中品,其斡旋造化之威,自是更上一层楼!
终于……跨越那无法逾越的恐怖天堑,登临绝巅!
也正是在这一刻,他呼唤出它的名字。
“——斡旋造化·开天辟地。”
那一刻,好似一柄无比庞大的巨斧,自上而下斩落!
整个天地,一瞬间被一分为二!
而那号称天人之下绝无可破地古仙之力化作的甲胄,也好似感受到了什么那样,释放出无穷无尽的灰色雾气抵挡!
可……毫无作用!
开天辟地的斩击之下,那无穷无尽的灰雾连同那晦涩甲胄,一分为二!
与此同时,凤胤道人惊骇欲绝的神色,好似被冻结了那样,僵在脸上。
只看从他的额头到小腹之处,多了一条竖向贯通了身躯的黑线。
那古老佝偻的身躯,朝着两边裂开了去。